此前羊耽就判断羊续这南阳太守当不长久,随时可能会被明升暗降,调入朝堂之中担任一个清贵的官职。
如今在进一步了解到朝堂之中的混乱,羊耽不免心忧羊续真被调入洛阳。
以羊续的性格,怕是极其容易就出事。
毕竟,就如卢植、皇甫嵩等当世大儒名将,也难以在党争中独善其身,更别说羊续了。
只可惜在羊耽前世中的记忆中,关于羊续的了解相当有限,只记得这位「悬鱼太守」是位清官,还是一位颇为擅长军事与治政的清官。
记载本就不多的羊续,在历史中的具体下场,羊耽已经记不得了。
这使得有些心忧的羊耽,甚至有些想写一封书信送去南阳,但终究按捺住了这个冲动。
原因无他,那便是羊耽不仅在士林中还是个无名之辈,就是在家中长辈眼中,怕也还是个不能独当一面的孩子。
纵使羊耽送去的书信内容再如何鞭辟入里,羊续大概率只会认为是孩童戏言。
『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名声……』
『不管是为了日后的出仕,还是为了当下的泰山羊氏,名声都是必不可少的。』
『父亲或许不会重视家中孺子戏言,但绝不会忽视一位族内名士的声音。』
羊耽默默地想着,压下了心中的浮躁焦虑,又静心地看了一会书,便早早歇息去了。
待到翌日清晨。
羊耽换上了此前曹操派人送来的衣袍鞋袜,准备前去参与阳翟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