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直接抱起陶瓷罐子,将里面剩下的金币倒进包里,并且脱下外套包裹住了罐子和盖子,也塞进了包里。
蹲着爬出石棺的同时,白芑最后用袖子擦掉了石棺内部的脚印,然后才爬了出来。
本着落袋为安,白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趟趟的往返于这间密室和停车场的管井出入口之间,将那些长短枪械和行李箱,以及金币和瓷罐等物全都送进了地表的越野车里。
深夜十点半,白芑开始了对那一箱战争与和平电影胶片的搬运工作。
这绝对是个辛苦且艰难的漫长工作,尤其他每次只能拎上两盘沉甸甸的胶片。
但相比这些装在防水橡胶袋子里一趟趟送出来的胶片盒子。带着那四口装片盘的箱子,在狭窄的管道井里移动绝对,是个噩梦一般的艰难过程。
也正因如此,当他将最后一口用保鲜膜缠绕过的箱子搬出来的时候,他全身已经脏的像个泥猴子一般了,就连时间,也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
即便如此,白芑仍旧没有休息,反而从车里拎上另一个提前准备的登山包,冒着雨再次钻进管井,回到了密室口被自己掏出洞的单砖墙壁边上。
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小袋在家里提前掺好的水泥,白芑接着又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兑进去。
一番搅拌之后,他在这个小口袋边缘剪了个口,以裱花袋的方式将水泥砂浆挤在墙壁的破损处,用之前撬下来的碎砖熟练的堵住了本就不大的破洞。
最后抓起一把碎砖屑按在缝隙处一番涂抹,白芑收拾了杂物继续往前,最终又一次停在了地下人防系统的管井检修门旁边。
他这难得找到个可以偷偷潜入的安全通道,自然是准备趁机进去好好「参观」一番的。
然而,他这边才刚刚解开拴住门把手的扁带,却听到外面传出了脚步声,更看到了门缝处的灯光。
这保安这幺敬业的吗?
白芑连忙用扁带拽紧了铁门,并且直等到脚步声走远,这才小心的推开一个缝隙,随后从包里摸出一只荷兰猪,一番对视之后塞到了门缝的外面,随后立刻关死了检修门。
操纵着这只荷兰猪追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一路狂奔,随着距离拉近,白芑却错愕的发现,此时正用U型锁将防爆门反锁的竟然是伊戈尔!
这老家伙怎幺进来的!
白芑反应过来,操纵着荷兰猪藏在货架底下跟着对方。
在他的窥视之下,伊戈尔将一辆购物车装满了价值不菲的军教片,沿着隧道从另一个出入口离开,最终将其装进了他的乌拉尔面包车里。
此时,这辆面包车里甚至还有个他没见过的生面孔年轻人在帮忙搬运。
心知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机会了,白芑也就不再冒险,从包里掏出一条苏联时代生产的锁链和挂锁,从内部锁死了检修门。
他在原路离开的同时,还分心操纵着荷兰猪跑向了那座建筑一楼的保安室。
果不其然,那位保安早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桌子上更是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料酒瓶子以及一个同样清空了的龙江家园的瓶子。
这特码是给这货灌醉了?
白芑哑然摇头,他几乎可以肯定,伊戈尔那个老家伙八成给这货下药了,而且他八成会在清空那些军教片之后锁死房门,然后回到这里装醉。
既然猜到了这老东西的算盘,白芑也就不再久留,爬出管井盖子又爬出车底,钻进他的越野车里,顶着这场磅礴的降雨,连车灯都没开,慢悠悠的离开了停车场。
直到开上主干道,他这才打开车灯稍稍提高了车速,并在开出去许久之后,在一处桥洞下面停下车子,扯掉了车头车尾车牌上的帆布套,随后又从路边的草丛里拽出来四条轮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
无论遮挡号牌还是更换轮胎,这些都是在他去而复返去那里偷东西之前,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换上的。
而他这幺做,就和他当初第一次去那座废弃建筑探索,并在离开之后在半途换轮胎是完全一样的操作。
当然,他也要承认,这些都是他从伊戈尔那个谨慎的老狐狸手里学来的小把戏。
最后擦干净车门重新贴上那些越野logo,白芑将四条轮胎拖拽到路边的森林里,冒着雨掀开长满了藤蔓植物的灌木丛,连同自己脚上的运动鞋一并埋在了下面。
最后换上挂在脖子上的人字拖回到车里,白芑脱掉雨衣,连同人字拖都丢进副驾驶的塑料箱子里,踩上一双从国内带来的劳保布鞋。
重新踩下油门,他打开了车顶行李架上的探照灯,驾驶着几乎被塞满的越野小车,冒着雨开往了城北的方向。
凌晨四点,赶在这场降雨停下来之前,白芑终于将车子开进了别墅。
困?疲惫?根本就不存在!
兴奋的眼睛都充斥着血丝的白芑在关门落锁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备箱门,抱起一个行李箱便往楼上跑。
在他一趟趟的上下往返中,越野车里除了那些长短枪之外,其余的全被他搬到了二楼一个闲置的卧室里。
「哗啦!」白芑一把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咔嚓!」
紧随其后,他又锁死了房门,打开登山包将那个瓷罐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