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个?」
白芑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同时却在心里暗暗惊奇。
众所周知,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KGB如今基本就三种下场。
身上满是案底儿的人活的像是根本不敢见光的老鼠,甚至大多数既不敢离莫斯科太近又不敢离莫斯科太远。
这些KGB不但当年的敌对势力一直想杀了他们,他们当年的「上线」同样也想杀了他们来掐断隐患。
身上没有什幺案底儿的,又或者已经掐断了下线的。
如今不说混的风生水起,起码在俄罗斯也是绝对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
这些人以及他们的K二代、三代,和俄罗斯的普通老百姓之间的差距,如果真的摆在明面上,说不定会让人错误的认为俄罗斯其实也在推行种姓制度一样离谱。
最后一种是死人,死的透透的,而且没人知道死在哪里的那种——无论真的死了还是假死。
「没错」
虞娓娓一如既往的坦诚,「柳德米拉太太和她的朋友还一起经营着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孤儿院。
柳芭和塔拉斯就是在那座孤儿院长大的,你好奇的那些最多只能算是孤儿院的体育课。」
「所以你们从小就认识?」白芑下意识的问道。
「算是吧」
虞娓娓点点头,「以后如果有机会,欢迎你去孤儿院做客,那里很热闹的。」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
白芑应下来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就成了一个俄罗斯人?」
「只是当初为了上学方便」虞娓娓淡然的答道,她已经释放了足够的诚意了。
「听起来真是魔幻」白芑忍不住给出了他内心的真实评价。
「这个世界暂时不会有比苏联解体更魔幻的事情了」
虞娓娓说话间已经站起身走向了防爆门,「白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白芑连忙起身,和对方一起走出了这间舱室。
目送着对方重新走进7号门,白芑连忙跑上了这口发射井的顶部,将他自己的东西用绳子垂了下来。
原本,他并不打算把他的东西放下来,是惦记着外面维修仓库里的航空插头上的那些金子,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盘一盘那些机柜里的电路板。
「那个没文化的华夏傻子怎幺真的对这些档案一点兴趣都没有?」
7号防爆门里,柳芭奇卡一边翻阅着书架上的档案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是好事」
关上防爆门的虞娓娓提醒道,「还有,柳芭奇卡...」
「注意用词,要懂礼貌,知道了知道了。」
柳芭奇卡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接下来我暂时帮不上什幺忙,而且这里看起来足够的安全,所以不如让柳芭出来吧?」
「可以」虞娓娓无奈的应了下来,她对这个叛逆少女同样头疼。
「有机会再一起玩」
柳芭奇卡拍了拍狗子花花的头,随后举起一只手比划成手枪的姿势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啪!」
随着柳芭奇卡自己嘴里发出的配音,她也像是真的中枪一般身体一软,接着便被早有准备的虞娓娓从后面用双手架住了身体免得滑倒。
当然,这俩姑娘此时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一排货架之下的缝隙阴影里,正有一只花枝鼠像中邪了似的用两条后腿儿站着,用一双乌黑油亮的豆眼儿偷偷看着她们。
「真是有意思...」
白芑在暗自嘀咕中再次暂时挂起了那只花枝鼠,双手抓住绳子,「哧溜」一声便动作干脆的开始了垂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