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塔拉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没让他们等待多久,在挖掘斗和井盖不断撞击中,随着一勺勺的建筑垃圾被挪到边上,这座发射井的检修口也终于露了出来。
「情况有些不对」
白芑只是看了一眼这个检修口便皱起了眉头,「姐夫!鲁斯兰!厨子!熄火!」
「怎幺了?」鲁斯兰从挖掘机驾驶室里钻出来扯着嗓子问道。
「先熄火!」
白芑说完,已经转身走到了他的越野车边上,在工具箱里一阵翻找之后取出了一台角磨机。
等他给这台角磨机装上钢丝轮的时候,鲁斯兰也熄灭了那台挖掘机的发动机凑了过来。
「这个发射井的检修盖周围被焊死了,而且只有它的检修盖被焊死了。」
白芑说着示意三人站远了一些,启动手里的角磨机,用钢丝轮开始了打磨。
随着潮乎乎的红色锈迹被钢丝轮擦拭干净,众人也注意到了检修盖周围边缘那一圈细密的鱼鳞焊,以及额外加固的六七根手指头粗的钢筋。
「你们觉得这里面有什幺?」
鲁斯兰果然是能和他的小舅子尿到一个壶里的,「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柳芭,我们去把车子开过来吧。」塔拉斯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可是...」
「说不定你会被吓到的」塔拉斯提醒道。
「好吧」
柳芭泄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塔拉斯的身后,又一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她好奇死的发射井。
「这是怎幺了?」鲁斯兰后知后觉的问道。
「刚来这里的时候,你曾说这里发生过会计和钱失踪的案子?」
白芑一边给角磨机换上切割片一边问道,「具体说说那个失踪案吧。」
「那是大概1993年的初夏」
鲁斯兰解释道,「这座舞蹈学校的学生们正在备战莫斯科国际芭蕾舞比赛。
但是就在劳动节的假期里,这座学校的会计和刚刚收上来的一大笔报名费,同时保险箱里还有准备发下去的,拖欠了所有员工8个月的工资......等等,你是说...」
「做好准备吧」
白芑拧紧了切割片,「我们说不定有机会解决一桩悬案。」
说完,他已经启动了角磨机,在刺耳的噪音中开始切割检修口上的钢筋和那些细密的鱼鳞焊缝。
「咕噜...」
鲁斯兰咽了口唾沫,在欲言又止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报警的打算。
很快,被焊死的检修口在角磨机的切割打磨之下恢复了原状,鲁斯兰也在白芑关了角磨机之后拿起摇把开始了用力。
在吱呀吱呀的酸涩噪音中,检修盖被粗壮的液压杆顶起,两人也闻到了从检修口涌上来的古怪臭味——是说不上来的一股陈酿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