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王振联手,想压制文臣。
双方暗斗多时,在这个时候爆出冯华谋反案,怎幺看都像是一次敲打。
——陛下,别走得太远了。
咱们还是和为贵。
唐观心中一震。
心想儿子给老子扔了口锅,老子还不得不接着。
「我儿从进了西城兵马司以来,查获要案无数,敢问张兄,士林为何厌弃我儿?」
读书人喜欢标榜自己是君子,君子厌弃谁,总得有个由头吧?来,你给我一个理由。
张炎有备而来,说:「你那儿子与锦衣卫一丘之貉。」
这便是指着唐观的鼻子骂他是阉党。
卧槽尼玛!
唐观忍无可忍,起身道:「证据何在?」
他握紧双拳,只待张炎胡言乱语,便饱以老拳。
至于别的就顾不上了。
「证据?你且看看当下士林,谁搭理令郎?」张炎狡猾的丢出了这个不是证据的证据。
「韩兄怎地姗姗来迟?」有人来了,一进来就拱手找人,「方才看了一出热闹,这不就来晚了。」
「是何热闹?」有人问。
来人说:「先前经过正阳门前,正好几个武勋子弟内斗。」
「打得好!」
「狗咬狗!」
张炎冲着唐观挑眉。
看,这便是咱们对武勋的态度。
你哪怕是混进了文化圈,在咱们的眼里,依旧是粗鄙不文的武勋。
「谁知晓有人出头,制止了此事。」
「谁那幺多事?」张炎有些遗憾。
「西城兵马司指挥唐青,对了,那唐青不就是唐兄的长子吗?」韩兄突然冲着唐观热情一笑,拱手道:「恭喜唐兄。」
「恭喜什幺?」唐贺不解。
韩兄说:「就在小弟来之前,看到兵部于侍郎当着众人的面儿夸赞令郎,说他见义勇为来着,后来更是说这等有才少年该多读书,回头让令郎无事可去府中请教学问。」
那是于谦啊!
兵部尚书邝埜今年六十有五了,垂垂老矣。如今兵部大多事儿都是于谦在处置。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只等邝埜倒下或是致仕,兵部尚书之职非于谦莫属。
而且于谦的名声很大。
他为官多年,在河南和陕西等地官声卓着。从百姓到官员,到藩王,无不交口称赞。
这样一个名臣,竟然对唐青夸赞有加。
关键是,还让唐青没事儿去家中读书。
卧槽!
于谦但凡放出这句话,多少人能跪在于家大门外口头,口呼恩师。
怎幺那幺安静……韩兄看看众人。
韩兄眨巴眼睛,「不过令郎倒是有趣,说没事儿喝酒还好,读书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