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英宗懒洋洋的走出寝宫。
晨曦在东方缓缓舒展开来,一抹紫意让人精神一振。
英宗掩口打个哈欠,内侍喜宁上来,禀告,「陛下,昨夜王先生曾来过。」
「可是有事?」英宗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人说郕王结交臣子。」
「嗯?」英宗掩口的手往上,他轻轻揉着眉心,不耐烦的说:「告知先生,此乃无稽之谈。」
「是。」
喜宁去了王振那边,一问得知王振在值房,不禁笑道:「王太监真是我辈楷模。」
值房里,蜡烛依旧在燃烧,烛台上,烛液层层叠叠的堆积的老高。
「见过王太监。」
王振擡头,眸色幽幽,「何事?」
喜宁说:「陛下说了,郕王之事,乃是无稽之谈。」
「知道了。」
王振点头,见喜宁不走,便问:「可是还有事?」
喜宁笑道:「王太监这般辛苦,令咱好生佩服。」
王振定定的看着他,良久说:「好生服侍陛下。」
「是。」喜宁告退。
送他的张朝回来,说:「您好似对喜宁不满?」
王振看着奏疏,「他在暗示咱,愿意为咱在陛下那里说好话。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王振的脸上压根没有丝毫笑意。
张朝却笑了,「陛下何等信重您,何须喜宁多事。」
「喜宁心思多,盯紧他,莫要让他坏了大事。」
「是。」
王振摆摆手,张朝告退。
王振处置完最后一份奏疏,走出值房。
此刻朝阳初升,霞光万丈。
王振只觉得胸口一畅,精神大振。
「弹劾郕王,此事倒是有趣了。」王振笑的很是轻蔑,「那些人呐!」
……
同一片朝阳下,唐青已经吃了早饭。
请安时,他发现唐贺和韩氏神色不对。
唐贺见他来了,急匆匆起身,「我今日有事出去一趟。」
「夫君这是要出去议政了?我可不敢耽误。」韩氏笑吟吟的道,可怎幺有股子酸味。
「大哥!」唐幺幺最是精神,「那些衣裳好看。」
韩氏的眼中酸意越发浓郁了。
唐青一怔,想到韩氏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公无私,吃穿用度都严格按照规矩来。
这是……吃醋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