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叹了口气,也起身,来到灶房里:
「娘,我来吧。」
徐淑芬听到这话,原本偷偷抹眼泪的手一顿,差点鼻涕都要喷出来了。
啥玩意?
陈拙没吭声,只是接过菜刀,咚咚咚地也开始切菜起来。
一边切,他还一边解释:
「我跟师父去山里头的时候,有时候我会做饭,帮忙对付一口,还算能吃。」
徐淑芬这才恍然大悟,转而就点点头:
「应该的!搁早先那会儿,师父那就是你半个爹,你得可劲儿孝顺!你小子,就撒欢儿干吧。」
这老娘的脾气……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陈拙切完酸菜,擡手就想切另外的菜,结果一打眼看去,心就凉了。
好家伙。
所谓的1958年,还真是名不虚传。
糙米夹杂着麦麸,也只能吃个半饱。
冬天里的伙食,像是老陈家好一点的,那就是萝卜、白菜,再加上几缸腌好的酸菜。
这要是吃一个冬天,胃酸都能倒出来。
只是……
当陈拙似乎想到了什幺,颤抖着手,偷偷拈取一片酸菜,转而放入口中的时候,他的眼中……就迸射出精光!
乳酸的酸味、类似于酸笋的咸味,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油润。
这是……
早已在记忆中淡去的生动滋味!
他的味觉,恢复了!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