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明非的质问与脚下属下的头颅，百智爵士基甸·奥夫尼尔并未显露丝毫怒意或慌乱。
他那覆盖着无数金属耳朵的头盔，仿佛在仔细聆听路明非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
片刻的沉寂后，百智低沉的声音从头盔下传来：「既然你这幺说，想必也了解我的行事风格。这不是我的指示。」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发生这样的事，我深感抱歉。」
路明非面无表情，黄金瞳中古奥的威严依旧摄人心魄，似乎对百智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百智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叉置于桌面，姿态依旧从容：「恩夏————他实在太过急躁了。身为他的主人，我理当向你致上歉意。」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路明非冷冷地说道。
百智爵士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很抱歉，后辈，这件事确实与我无关。但话说回来，恩夏战败、乃至赔上性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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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头盔下的视线似乎扫过地上那颗头颅，吐出毫无感情的评判：「实在是他————无药可救啊。」
路明非有一瞬间，几乎要被对方那无懈可击的从容与惋惜所迷惑。
但他随即清醒一无论百智如何撇清，真相如何，其实根本不重要。
恩夏是他的下属，他的一切行动，都天然带着百智的标签。
狗犯了错，主人自当承担责任，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
不过，百智话语中透露的另一层意思，更让路明非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