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的双手微微摊开,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表示无奈和退让的姿态。
鸟嘴面具下,似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好吧,好吧————」
他的声音恢复了温和,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压迫感从未存在过。
「你想做什幺,就去做吧。」
他一点点向后退去,脚步轻盈,如同在楼顶边缘跳着一支优雅而诡异的华尔兹。
狂风卷起他西装的衣角,暴雨在他周身自动分流,那场景既梦幻又令人毛骨悚然。
「毕竟,」他偏着头,面具的眼孔似乎扫了一眼下方那条小巷的方向,语气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戏谑,「现在————可不是我们开战的时候。舞台还没搭好,演员也未完全就位,提前上演的戏码,总会少了些趣味。」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骤然向后一仰,如同断线的木偶,直直地坠向楼下那被暴雨和黑暗笼罩的深渊!
黑影的黄金瞳骤然收缩,她猛地向前一步,冲到楼顶边缘,向下望去—
下方,只有被暴雨模糊的街道、匆忙避雨的车灯、以及建筑物冰冷的轮廓。
没有坠落的身影,没有撞击的声响,甚至连一丝异常的能量涟漪都没有留下O
黑影站在楼顶边缘,黄金瞳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她收回目光,再次转向那片囚禁着路明非的临时尼伯龙根所在的方向。
想起鸟嘴医生的话语,以及他笃定自己吞噬了龙骨的态度,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冰冷的怒意涌上心头。
「想死就去死,」黑影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话语,带着一丝强行压抑的怒气,「偏偏要带着龙骨十字————去他的地盘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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