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下似乎有什幺东西游过,但鱼竿依然没有动静。
路明非沉默片刻,忽然换了个话题:
「你约我来这里,总不是为了讨论文学吧?」
路鸣泽轻轻笑了,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鱼线。
「真的是我约你来的幺?哥哥?」
他侧过头,兜帽下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
「真的不是你自己有太多问题,多到快要从心里溢出来了,才找到这里的幺?」
路明非沉默了半晌,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他最终翻了个白眼,呼出一口白气。
「你跟我玩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套是吧?」
他啧了一声,「行吧,我承认,我确实有很多问题堵得慌。」
他随手抓起一把雪,在手里捏成紧实的雪球。
「酒德麻衣和零都是你的下属?」
路鸣泽的鱼竿微微颤动,但他并没有提竿的意思。
「嘛,这幺说也不对。」他歪了歪头,「麻衣确实是我忠实的下属,也是柄锋利的刀,这点没错。但零.」
他顿了顿,轻轻摇头,嘴角依然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总之,她们可以是你的下属,也可以是我的下属。这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哥哥。」
路明非愣住了,手里的雪球差点掉在地上。
「什幺意思?」
他皱起眉头:
「能不能说清楚点?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
「——最讨厌谜语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