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当然不是在说香水或者体味之类的东西,酒德麻衣身上传来的,更像是一种烙印,持续散发着某种特殊存在的气息,挥之不去。
而那种气息,他每次都会在一个人身上闻到。
路鸣泽。
路明非忽然擡起头,视线投向了虚无的某处。
他对着空气,用一种混合着不耐烦和熟稔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肯定在看,我也懒得管你又在搞什幺鬼名堂。其他的事儿,咱俩之后再说。」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直接而干脆,十分的理直气壮:
「现在,给我整两把像样的剑,一次性消耗品就行。
我不想在那两个人面前暴露身份,手头其他武器用起来都不太趁手,动静也太大了。
我保证你的下属能完完整整的走出去。」
这话语没头没尾,像是在对着虚空自言自语,显得十分诡异。
酒德麻衣瞳孔微缩,屏住呼吸。
她知道路明非在和谁说话,可,怎幺会?
他到底是怎幺看出来的?
几乎是在路明非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一道无奈的叹息声,同时清晰地响在路明非和酒德麻衣的耳边,仿佛说话人就贴在他们耳畔低语:
「哥哥,你可真是会空手套白狼……明明你只需要在床上安安稳稳睡觉就好了。」
路明非浑不在意,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我可不管。我本来休假休得好好的,结果你们非要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开party,整得我手痒,总不能让我空手上阵吧?」
路鸣泽再次叹息一声,声音里带着无奈:
「规则所限,我的力量不可能凭空造物,需要『正常』的载体。麻衣,把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