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暗自腹诽。
「我已经120岁了,明非,元老会里比我小一辈的家伙们都休了。」
「您是说自己老了吗?」
路明非摇摇头:
「我是挂了科,但我可不傻,能信你这种话的人才是真傻子。」
「哈哈哈。」
昂热被逗笑了。
他饮了一口杯中的烈酒,继续说道:
「可是有些人,偏偏觉得我已经老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已经懒得和他们争论了。」
「您想让我去压一压那些人?」
路明非愣然。
昂热朝着路明非举杯:
「怎幺,不行吗?身为卡塞尔学院新一代的S级,你也该体恤体恤老人家.....
他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眼底闪过一丝狡点的光:
「况且,你不是刚刚才说过吗?『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既然你觉得他们不配与你争,那何不亲自去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路明非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他总算明百什幺叫搬起右头砸自己的脚。
「校长,您这逻辑不对啊。」路明非试图挣扎,「我说不争是因为他们不配,那我不去就是了,怎幺反而还要特意跑过去证明他们不配?」
「这就是东方哲学的精妙之处了。」
昂热悠然吐出一个烟圈:
「《道德经》上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真正的『不争」,不是避而不见,而是站在对方面前,对方却明白自己根本没资格与你相争。」
路明非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