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在岩石中的战士壶艰难地晃了晃,它那张简陋的「脸」转向路明非的方向,虽然狐不堪,但那弧形的嘴巴却依旧努力地向上咧着:
「哇————哇哈哈哈!够劲!这一尾巴————·够劲!」
它的声音有些沉闷,却依旧透着一股豪迈:
「没事!伙伴!我亚历山大结实着呢!这点小伤——咳咳—!
它挣扎着,试图把自己从岩壁里「拔」出来:
「别管我!小心它!」
路明非紧绷的心弦稍稍一松,但那强烈的危机感却升到了极点。
因为就在亚历山大喊话的瞬间,熔岩土龙那双瞳孔中,闪烁着一种强烈的杀意和执念,死死锁定在了他的身上那股杀意是如此强烈、如此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存在。它的世界里,只剩下路明非这个沐浴看它鲜血的银色身影!
它放弃了追击亚历山大,庞大的身躯缓缓转动。
路明非头盔下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汗水混合着龙血滑落。
他终于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条熔岩土龙,它真正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他路明非!
那种狂暴的杀意,不像是针对吵醒他的蚁,也不像是野兽的地位受到挑战而进发,
更像是一种宿命的对决。
他仿佛认准了路明非,认准了他就是有可能夺走自已生命的敌人,无尽的怒火与暴戾,如同它体内沸腾的熔岩,只为将眼前这个银色蚁彻底焚毁、消灭。
「喷——」
路明非的双手将沾满龙血、微微颤抖的失乡骑土大剑交叉在身前,风暴的力量再次在剑刃上嘶鸣、凝聚,灰白色的气流发出尖利的呼啸:
「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或者,大家一起十八年后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