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边缘,站着两个人。
守夜人,副校长弗拉梅尔。他套了件皱巴巴的外套,下身依旧是那条辨识度极高的沙滩裤,手里夹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烟雾缭绕,脸上是见鬼了一样的震撼表情。
他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烟圈颤颤巍巍地飘向那巨大的头骨,仿佛在向其致敬。
"HolyMotherofDragons..."
守夜人嘀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冰窖里带着回音:
「这玩意儿可比你当年弄回来那条大多了......真他娘的是次代种?」
他摇了摇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站在他身旁的,是希尔伯特·让·昂热。
这位卡塞尔的传奇校长,依旧是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银灰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锂亮的皮鞋在反射着微光。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站姿挺拔如松,仿佛不是站在一堆恐怖的龙骨前,而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此刻,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赞叹。
「是的,我的老朋友。」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富有磁性,像是拉响的大提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我也没见过。」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头骨上那明显是被某种恐怖巨力硬生生砸开、捣碎的创口,还有那一节被彻破坏的脊柱:
「它本应在茧中完成最终的进化,成为更加可怕的存在,却被幕后之人唤醒,提前投入战场真是列毒又大胆。
好在我们优秀的学生路明非挺身而出,彻底将危险遏制住了,否则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科隆市区恐怕已经是他的床垫了。」
守夜人罕见地沉默了,雪茄的烟雾在他皱起的眉头前缭绕,遮住了那双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