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城门再次隆隆打开。
公孙瓒吩咐大队骑兵在城外择地扎营,自带部分将领和亲兵入城。
他飞身下马,大步流星走上城头,先是对刘焉行了军礼:
「瓒,拜见使君。」
礼节虽到,但其人身姿挺拔,英气逼人,自有一股与沉稳的刘焉截然不同的锋锐气势。
刘焉含笑将他扶起,连连称许、慰劳有加。
公孙瓒与刘焉略作寒暄,便迫不及待转向刘备,上前重重一拍对方肩膀,将他从头到脚端详一番,朗声大笑:
「玄德!一别数年,不想在此地相见!你竟已拉起如此一支劲旅,还解了蓟县之围,做得好!做得好!」
言辞坦荡,满腔都是为故友由衷的欣喜与自豪。
刘备见到故人,亦是感慨万千,嘴角擒笑,躬身道:
「备亦时常想念兄长。今日能解蓟县之危,全赖将士用命,亦仰仗使君洪福,兄长及时来援,方使大局安定。」
牛憨扛着巨斧,静静守在刘备身后。
他眼看着这位公孙将军先与使君行礼,然后三步两步跨到大哥面前,热络的搂着大哥肩膀,眉头皱了皱。
再扭头瞧大哥,见他笑容灿烂,几乎掩不住满腔喜悦,牛憨心里直泛嘀咕:「大哥怎幺见谁都笑得这幺欢?」
他仔细打量着来人:
身形高健,甲胄生光,眉宇间一股锐气仿佛能刺破天际。
端的一个好汉子。
就是矮了些,不知道武艺如何!
此时刘焉见二人叙旧良久,擡首望天,觉如再不打断,天都快亮了。
于是笑着插言:「天色已晚,老夫已命人备好便饭,诸位先稍作歇息。明日午时,再设宴为诸位庆功洗尘!」
这才将两人分开,各去安顿部属。
翌日清早,天光未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