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张飞一声低吼,如闷雷滚地。
只见他腰马合一,力从地起,经腰腹传至臂膀,最终贯于斧刃。
一柄寻常的砍柴斧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道乌黑电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猛地劈向另一根完好的拴马桩!
「咄!」
一声远比牛憨刚才更爆裂的巨响炸开!
那根需两人合抱的木桩,从中段直接被砸得爆裂开来!
牛憨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
他自认力气惊人,劈柴也是一斧的事,可三哥这一斧,却是让牛憨开了眼界。
那股摧枯拉朽的气势,是他从未想过的。
张飞吐出一口浊气,将斧头往地上一顿,斜眼看着牛憨:
「咋样?四弟,看懂了几分?」
牛憨老实摇头:「三哥,你咋做到的?俺就是使劲劈下去…」
「蠢!」张飞蒲扇般的大手一拍牛憨的后背,拍得他一个趔趄,
「使劲?谁不会使劲?俺问你,你刚才劈柴,用了几分力?十分?十二分?」
牛憨点头:「俺怕劈不开,使了全力。」
「这就错了!」张飞瞪眼,
「力不可用尽!用尽则僵,则滞,则变招不及!
战场上敌人不是木桩子,会躲会挡会反击!
你这一斧头用老了,砍空了,下一刻死的就是你!」
他指着被自己劈爆的木桩:
「俺这一下,只用了七分力!关键不在力大,在于发力要干脆透亮!意念要先于斧头,锁定目标,一往无前!
不是手臂在动,是腰在动,是全身的劲拧成一股绳,猛地甩出去!」
张飞越说越兴奋,也顾不上头疼了,开始手把手地教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