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没吭声,给她倒了杯热水。
娄怡潇捧着杯子,指尖在杯壁上划著名圈,突然擡头看他,笑道:「说实话,跟你合作俩月,我是真服你。
我总是找不到御姐、大姐头的感觉,是你不厌其烦教我的。
还有上次拍淋雨的戏,你把自己的暖宝宝塞给我,说别冻感冒了,耽误拍进度」。
你这人看着温煦平和,心倒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点:「而且我挺羡慕你的,能演能唱,还能当资方,打拳也厉害,好像啥事儿到你这儿都能搞定。
不像我,连下一部戏在哪儿都不知道。」
杜轩刚想安慰两句,就见娄怡潇忽然笑出声,带着点害羞:「还记得昨天那幕戏吗?我说胡一菲驯服吕子乔还不是手掐把拿」,当时是玩笑,现在————现在戏杀青了,我想————试试。」
杜轩诧异擡头。
他知道娄怡潇是个学霸,但性格与大大咧咧的胡一菲相反,从小独立内向,不拍戏时比较闷。
没想到她心里还有这种大胆想法?
这是内向的人都比较闷骚?
还是本身带着点喜欢,杀青了才鼓起勇气————
屋外寒风呼啸,屋里炉火啪。
气氛忽然变得又暖又烫。
就见娄怡潇往前凑了凑,身上的酒气混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飘过来。
东菇娘的确率直爽快。
她没像别的姑娘那样扭捏,反而伸手拽了拽杜轩的袖子,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是随便的人,就是觉得跟你待着踏实。」
杜轩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还有那双故作坚定却藏着期待的眼睛,心里哑然。
不沾身,偶尔打个友谊嘛。
他伸手从背后轻轻揽住她的腰,就感觉怀里的人猛地抖了一下,比拍「胡一菲被子乔骗」那场戏时还紧张,手指紧紧攥着衣摆。
像只被猎人围住的小鹿,既想逃,又舍不得逃。
屋里的煤炉子还在「啪」响,酒杯在桌上轻轻晃,暖光裹着两人的影子。
其情其景,恰如新词一阕:
【炉暖夜深,酒微醺。
素手斟春,眼波横。
一诺轻许,心已倾。
莫道戏假,情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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