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冉把冰啤酒倒进玻璃杯中,泡沫「滋滋」往上冒,推给杜轩一杯:「先喝口垫垫,别一会儿被园园灌得找不着北。」
她自己也端了一杯,指尖刚碰到杯壁就缩了缩。
啤酒冰得刺骨,倒正好解热气。
「对了冉冉。」
高园园拿着话筒哼着调子,突然转头问:「你拍《凤穿牡丹》的时候,真的学苏绣了?
我看剧里你飞针走线的样子,还以为你以前就会呢。」
李晓冉喝了口啤酒,舌尖泛起淡淡的麦芽香,脸颊很快染上一层浅粉:「怎幺可能!」
话一出口自己先笑了,赶紧捂住嘴:「我从小连纽扣都钉不好,剧组特意请了苏绣老师,结果我练了三天,手指扎得全是小窟窿,绣出来的东西跟乱麻似的。」
杜轩想起剧里郁无瑕绣牡丹的特写镜头,忍不住问:「那镜头里的绣品是替身绣的?」
「可不是嘛!」
李晓冉往沙发上一靠,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有场戏要拍我绣凤穿牡丹」的全景,老师就躲在我身后,胳膊从我的袖子里伸出来绣,我就负责摆样子。
后来导演都笑,说我这宗师」是充话费送的。
高园园笑得直拍大腿,话筒都差点掉地上:「怪不得你剧里总皱着眉,合著不是入戏深,是怕露馅啊!」
她把话筒塞给杜轩:「该你了,唱首《起风了》,上次在《越型越要秀》听你唱,根本不过瘾。」
杜轩接过话筒,前奏刚响起来,李晓冉就跟着轻轻打拍子。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穿透力,把那句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唱得格外有味道高园园忍不住跟着哼,手指还在沙发扶手上敲出节奏。
一曲唱完,两个女人使劲鼓掌,巴掌都拍红了。
「来,走一个!」
高园园端起酒杯,跟杜轩碰了一下,又转向李晓冉:「冉冉,上次拍撕衣服那场戏,你是不是真生气了?
我看剧里你眼睛都红了,骂阿轩禽詈」的时候,那语气不像演的。
李晓冉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伸手去挠高园园的痒痒:「你个死园园,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闹作一团,沙发上的抱枕都被扔到了地上。
李晓冉喘着气坐回来,瞪了杜轩一眼:「还不是他太入戏!
那场戏本来就没说要真撕,结果他一把就把我衣服扯破了,我当时都懵了,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委屈。」
「我那不是为了效果嘛,你自己还喊「再用力点」。」
杜轩笑着辩解:「导演都说那场戏拍得好,最有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