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懒得跟她掰扯,转头看向刘施诗,语气突然认真:
「还敢上马不?」
刘施诗一愣,眼神飘忽,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谢那立马跳出来护犊子:
「别别别!施诗刚从鬼门关溜达回来,缓两天不行吗?!」
杜轩没理她,目光灼灼看着刘施诗:
「怕,是正常的。
但释放恐惧的最好方式,就是直面恐惧。
今天你被马吓破胆,明天只怕你连马厩都不敢进。
后天?
连马叫声都能让你做噩梦。
最好的办法,趁它还在你眼前,骑上去!
把它驯服了,让它知道谁才是话事人。」
刘施诗咬着嘴唇,俏脸变了又变。
杜轩见她左右为难,轻声一笑:
「当然,要是真怕,咱就缓缓。
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一步跨过去,面前就是海阔天空。」
这不单单是指骑马,做人如做事,会影响以后生活方方面面。
刘施诗深吸一口气,擡起头:
「我…我想再试一次。」
「好!」
杜轩笑了。
他就知道,这妹子还不是以后一个套路演到老的花瓶,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手给我。」
他伸出手掌。
刘施诗犹豫了半秒,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
下一刻,一股温热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被轻松拽了起来。
杜轩牵着她走到那匹被拴在围栏边的白马前,擡手轻轻拍了拍马脖子:
「摸摸它,它现在比你还怕呢。」
刘施诗怯生生地凑近,对上白马湿漉漉的大眼睛。
那眼神,居然真带着点「我错了别打我」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