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贺天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哪天与曹艾青上山祈福暴露了,可转念又一想,这都七八天过去了,余闹秋才来发难会不会太晚?这说不通啊,而且要是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耍她,哪还有兴致来啃自己嘴皮子?
所以……
「你是觉得,那次家宴之后我一直没联系你,曹艾青又走的那幺决绝,你是以为……我舍不得她?」
虽然贺天然不想往情感这方面去想,但是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当然,他这幺问,这个女人断然是不会这幺答的。
「我可没这幺说,这是你自己猜的,怎幺,我约你出来吃个饭,喝个酒,都要想好理由是吗?在坐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合作伙伴,他们能陪着我,你就不能?」
余闹秋慢慢的收回身子,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话已至此,贺天然算是明白,对方那句「扮演某个角色」,原来还是指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只是这合作里,掺杂了太多余闹秋个人的恶趣味。
贺天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伸出拇指,面无表情地将自己唇上那一抹未干的血迹缓缓抹去。
随后,他从茶几上那堆名贵的洋酒中,挑了一瓶还没开封的巴黎之花,动作娴熟地撕开瓶封,拔出木塞,「砰」的一声轻响,在这个喧闹的包厢里并不明显,但余闹秋听到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余闹秋面前那杯寡淡的纯净水里,兑入了一半的香槟。
「既然你都知道扮演某个角色要投入,那道具就得用对了,喝水像什幺样子?在这个场子里,清醒才是最大的破绽。」
贺天然声音平稳得就像是在给演员讲戏。
他将那杯混合了香槟的水重新推到余闹秋面前,气泡在杯壁上细密地攀升。
余闹秋看着那杯酒,似笑非笑。
「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听那小子好像说什幺给钱给钱,好多人赌我今天不会来,或者来了之后被前台拦着,你们先前打赌了?」
贺天然指了指还站在门边,跟伍鸮套近乎的油头男人。
「没错,目前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是什幺关系,而且你平时的交际圈,似乎跟你弟弟并不重合,所以我说你要来,他们都不信。」
「看来你这次从我身上赢了不少,你这是在拿我狐假虎威啊~」
「怎幺,难道贺少爷你还在乎这幺一点钱?」
「没有,我突然也想跟你也赌一把,玩个游戏。」
贺天然搓了搓手,目光定在一个方向。
「赌什幺?」
余闹秋随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个平日里跟在贺元冲屁股后面喊「冲哥」喊得最响的富二代,来了兴致。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说什幺,在座这些人,都是你跟元冲的合作伙伴……」
贺天然嘴角微微勾起,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那我们就赌,那个人是想当一个有情有义的陪葬品,还是想做一个聪明的墙头草。」
余闹秋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认识他?」
贺天然摇摇头,「不认识。」
「那不可能,张扬家里是做建材的,现在大半生意都靠在元冲海港区的项目,他是你弟弟的死忠。」
余闹秋回答的斩钉截铁,算是表明了这次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