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一股混杂着尘土与汗水,以及淡淡血腥味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瀞灵廷,十一番队队舍。
这里的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粗犷的建筑风格,院落里随处可见因战斗而留下的斩痕,以及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属于战斗狂人们的旺盛灵压。
佐助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院落里几个正在进行对打训练的队员的注意。
他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混杂着惊讶的神情O
「哦!这不是佐助六席吗?!」
「您、您回来了!」
几名光着膀子,浑身肌肉虬结的队员立刻围了上来。
虽然佐助此刻的样貌比离开时要成熟修长许多,但那股独特的气息,以及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还是让他们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他们看着佐助,眼神里是对于强者纯粹的崇拜。
在十一番队,绝对的实力就代表着地位。
第六席,这个位置,意味着在整个番队数以百计的队员中,他的实力仅次于队长、副队长以及前两个怪物。
这对于一个入队仅仅几年的新人而言,是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闭嘴的战绩。
佐助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目光扫过他们,平静地问道:「队长在吗?」
「剑八队长他...
」
为首的队员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应该和往常一样,带着八千流副队长出去找人干架了吧。」
这个回答,在佐助的意料之中。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径直朝着队舍深处,那间属于自己的屋舍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上走廊的台阶时,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从旁边的樱花树下传来。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离家出走许久的小佐助吗?终于舍得回来了?」
佐助的脚步微微一顿,侧过脸。
只见十一番队的五席,也就是绫濑川弓亲,正靠在樱花树干上,用袖子遮着半张脸,那双狭长的凤眼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
「短短时间不见,竟然长高了不少嘛。」
弓亲缓步走上前来,绕着佐助走了一圈,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最后用一种近乎于惋惜的语气感叹道。
「真是了不得的成长,无论是灵压还是这张脸,都已经快要追上我了。
他顿了顿,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角,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遗憾的笑容。
「不过呢,想要达到我这种极致之美」的境界,你还差得远呢。」
佐助的眉毛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四年多没见,这家伙自恋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
他没有理会弓亲的「美学理论」,淡淡地开口:「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我为什幺会突然长大。」
「哦?」
绫濑川弓亲闻言,轻笑出声,「在这个尸魂界,奇怪的事情还少吗?」
「和一角那个白痴不同,我可不会对无法理解的事情刨根问底。」
他顿了顿,凤眼微微眯起,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比起你为什幺会突然长大,我倒是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绫濑川弓亲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佐助那空无一人的身侧。
「当初跟你一起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是十三番队那个朽木家的小姑娘,对吧?」
佐助的眼神一凝。
「是。」
「那可就糟了呀。」
绫濑川弓亲脸上的笑容不变,但语气里却多了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朽木家的小姑娘,因为犯了重罪,前些天已经被六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亲自从现世逮捕回来了。」
他伸出手,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个即将倒霉的后辈。
「私自将死神之力让渡给人类,还伙同人类袭击前来追捕的副队长,这可是重罪中的重罪。」
「而你,作为当初与她一同前往现世,并且在她滞留期间从未上报的「同伴」」
绫濑川弓亲拖着长长的尾音,脸上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包庇之罪,可是跑不掉的哦。」
他看着佐助那依旧平静的脸庞,继续说道:「不过呢,你也不用太担心。
绫濑川弓亲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
「毕竟,你可是我们十一番队的席官。」
「就算中央四十六室那帮老顽固想找你麻烦,剑八队长也一定会保下你的。」
他收回手,用袖子掩着嘴,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