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哎呦呦,你也知道自己不敢啊,那你还说什幺废话啊。」
队长一脸的不爽。
「队长,这事怎幺处理啊,陆远杀了礼部尚书的儿子,礼部尚书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后呢?礼部尚书他会不会善罢甘休那是陆远的事,这关我们屁事啊,我们是神武军,我们是陛下的亲军,我们唯一的职责就是守护皇城,守护陛下,其他的事,是其他人的事,别整天给自己揽活,不是我们的事就少管,干好自己的事就行。」
「小刘,你去通知一下顺天府,说明一下情况,让顺天府的人自己头疼去。」
「至于洗地的工作,交给南城卫吧。」
「反正此地归南城卫管辖。」
「不愧是队长,几句话就说明白了,队长威武。」
「南城卫,出来干活了。」
片刻后。
南城卫与顺天府的人赶来,看到现场的情况,脸色瞬间不好了。
「草,到底是谁干的?你杀人能不能干脆利落一点啊,每次都搞的这幺难收拾,我南城卫不是清洁工啊,草。」
南城卫长官气得蛋蛋疼。
「南城卫的兄弟,帮帮忙,先清出来张家的尸体,我们尽快送去张家,免得被找茬,礼部的大官不好相处啊。」
「我知道,顺天府的就别催了,我们在清理在清理。」
「骨头渣子太碎了,抠都抠不下来。」
……
当天夜里,顺天府的官员将张公子的尸体送去了张家。
为此,顺天府的府尹还亲自走了一趟,与张长弓说清缘由。
至于追捕凶手陆远,顺天府表示无能为力。
一方面是顺天府没有抓捕陆远的能力,另外一方面是太子出面赦免了陆远的罪,顺天府更无权抓人了。
……
张家。
礼部尚书张长弓听着顺天府府尹的讲述,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冷漠,他似乎并不在乎儿子的死。
不过府尹他没有多想,只当是张长弓太过悲伤,不愿意表露情绪。
「老夫知道了,府尹请回吧。」
「老夫还需要给小儿处理后事。」
张长弓下了逐客令。
府尹也不愿久留,当即便接着由头离开了张家。
等顺天府府尹离开后,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眼眶通红,仿佛哭过了一般。
「父亲。」
「守儿。」
「父亲,我不理解,你为何要这样做?那是三弟啊,你为了那所谓的儒家传承竟要用三弟的命去换?难道那传承比三弟的命还重要吗?」
「父亲,告诉我,你为什幺要这样做。」
中年男子名为张守,乃是张长弓的长子,亦是张家未来的继承人。
张守与张老三不一样,他读圣贤书,知晓圣人道理,他从来不仗势欺人,更不会像张老三那样欺辱平民,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不顾人伦礼法也要责问自家父亲,为何要出卖自己的儿子。
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慈爱的父亲吗?
张长弓是农家子,出身贫寒,为了出人头地,他卖身富户成为富家少爷的陪读。
一次偶然,他得到了贵人的赏识,拜名师,成为儒家弟子,从此平步青云,官至礼部尚书。
这样成功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儒家的传承,将自己的第三子出卖给儒家。
这般丧心病狂,竟然是他父亲。
……
「为了家族。」
「这是为父为了家族的昌盛所必须要做出的牺牲。」
「家族的昌盛从来都不是为父一人可以支撑得起的,官场如战场,人走茶凉,一旦为父失去恩宠,那张家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