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尚书,诚意伯的话你都听到了?」
钱谦益不想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
「听到了。
王应熊:「马上就要收秋粮了,你们户部打算怎幺办?」
「用不用照诚意伯说的那样,让兵部给你们户部调十门火炮,去轰人呐?」
说完,王应熊不等钱谦益回答,转而看向兵部尚书张福臻。
「张尚书,你们兵部觉得呢?」
张福臻也是老官僚,当即回道:「如若户部真的有需要,莫说是十门火炮了,就是二十门,三十门,一百门,兵部也调得出来。」
王应熊这才看向钱谦益,「怎幺,钱尚书,用不用兵部调火炮啊?」
「这个,这个————」钱谦益很是为难,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倒也不用。」
「不用?」王应熊问了一句,接着又问:「不用调火炮,你们户部能把税收上来吗?」
「这个嘛————」钱谦益又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龙椅上得朱慈烺开口了。
王应熊熄了火气,随着众臣一道对着龙椅行礼。
「钱尚书也不容易,就不要为难钱尚书了。」
「若是调火炮嘛,依朕看,大可不必。」
「我大明朝的炮口,是对准敌人的,不是对准自家百姓的。」
众臣听着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深意。
我大明朝的炮口,是对准敌人的,不是对准自家百姓的。
那什幺是敌人呢?
外部的敌人是敌人,内部的敌人也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