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能不能别这幺大喘气,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多谢佥宪老爷体恤。」
杨维垣发话了,窦掌柜只能将酒杯换成了茶杯。
康掌柜暗自观察着杨维垣。
这家伙,说话看似无边无沿的,可仔细一琢磨,句句都透着敲打。
第一次见面,弄一出下马威很正常,毕竟他杨维垣是来整顿两淮盐政的。
可弄这幺一出无形的下马威,反倒是令人难以捉摸。
老是拿话敲打,却又一句实底不透,这家伙,到底打的是什幺算盘?
「康掌柜,你在那想什幺呢?」杨维垣突然把话甩到康掌柜身上。
康掌柜反应很快,「小人没有在想什幺,只是在听佥宪老爷讲话。」
「同时心里在琢磨,佥宪老爷是北直隶人,小人特意叮嘱酒楼管事,让他们做北方口味的菜。」
「但酒楼里的厨师傅毕竟是扬州人,不知道做出的饭菜,合不合金宪老爷的胃口。」
杨维垣点点头,「康掌柜真是有心了。」
「什幺北方口味,什幺合不合胃口,本院贬谪淮安这幺多年,口味早就习惯了。扬州的菜,没什幺吃不惯的。」
「不过,康掌柜的这份心意,本院还是领的。」
康掌柜:「不敢,不敢。」
「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没什幺不敢的。」杨维垣一摆手。
「做的是好事,又不是亏心事,就应该敢作敢当。」
「就是。」杨维垣点指桌面,「国难之际,弄这幺一大桌子菜,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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