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份公文还得用印。
钱谦益身为户部尚书,他签一个字,盖一个印,不知道有多少钱粮就出去了,他不得不谨慎加小心。
看过没问题后,钱谦益这才提笔签字。
「这不是要钱的公文,签起来就是轻松。」
那户部官员:「大司农,恐怕要钱的公文很快就要来了。」
正在盖章的钱谦益闻言一愣,「谁又来要钱了?」
「下官刚刚看到诚意伯去了张侍郎的值房,怕是又来要军费了。」
「不是。」钱谦益一阵无语,「昨天诚意伯不是来要过军费了?怎幺今天又来了?」
「是,昨天诚意伯是来要过军费了,可咱们也没给不是。」
钱谦益:「这话说的,好像诚意伯今天来,我们就能给似的。」
「昨天您和张侍郎都躲出去了,今天,下官看着诚意伯可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不行。」钱谦益起身。
「你不是说,新调了一批仓储粮给中都留守司充作军粮吗。公文我看过了,但具体情况如何,我得过去实地查验查验。」
「要是诚意伯问起我来,就说我不在。」
「大司农,您这是要去哪啊?」堂前,诚意伯刘孔炤拦住了路。
「诚意伯,我这边有要紧的公务需要出去一趟。如果是要军费的话,就去找张侍郎。
刘孔炤拦路不走,「我不找别人,就找你。谁让你是户部尚书呢。」
在朱慈烺安排刘孔炤督理军饷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就是要给亲钱谦益这个户部尚书施加压力。
东林党党魁在东林党自家的地盘上都能没钱,那像话吗。
好事,刘孔炤办不来。
可办让人添堵的事,刘孔炤那是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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