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都别好了

他们二人这幺说,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可马士英却不敢再让他们说下去,也不敢再让其他人说下去了。

巴掌是抽在了阮大铖的脸上,声音是传到马士英的耳朵,可观看着这一切的,可是皇帝。

无论是前面的罗万象也好,中间的熊汝霖也好,还是后面的朱寿图也好,他们三个人,明里是在骂马士英和阮大铖,暗地里,也有指责当今天子之意。

阮大铖是先帝钦定的逆臣,马士英和这家伙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阉党逆案,更是早在崇祯初就定下了,还是先帝钦定的逆案。

可你朱皇帝,怎幺还跟着他们一块胡闹呢?

你朱皇帝是想给阉党逆臣翻案不成?

马士英没少被人骂,更没少被东林党人骂,他已经被骂习惯了。

可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皇帝也跟着一块挨骂。

这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还是忠心的问题,更是态度的问题。

扑通,马士英跪地启奏。

「启禀皇上,臣通籍三十年。奢安之变,臣家中仆从仅存十口,臣亦几近身死。

「崇祯二年始,臣历任大同知府、阳和兵备,直到崇祯五年,巡抚宣府。可不过五十日,便被逮入狱,拘禁三年,险些身死。」

「再后蒙先帝不弃,起臣总督凤阳。然臣帐下,兵仅数千,马仅数百,而革左、献逆、小袁等贼,达数十万之巨。兵戈扰攘,臣无时无刻不跻于殉难之途。」

「闯贼攻陷京师,祸及先帝,臣死罪难免。今无知而荐阮大铖,又当死罪。」

「两死加身,臣本不欲也不该多言。然观科道重论,臣又不得不说。」

「臣窃以为,罪起封疆者,未必死。得罪朋党者,则必死。」

「先帝诛薛国观、周延儒等,岂尽先帝之意?」

说完,马士英重重的叩首在地。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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