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谓边联边打,是表面与建奴接洽,以图迷惑。实则厉兵秣马,整军备战。」
「期间根据实际形势,该打的还是要打。」
朱慈烺点点头,但还是没有表态,「马阁老,你以为呢?」
马士英出列,「回禀皇上,臣赞同元辅之见。」
「我军尚在编练之中,成军仍需时间。」
「若是用谈洽为名,暂时迷惑建奴,以图时间整饬兵备,不失为良策。」
朱慈烺听着,心里想着。
看来,是前几日张福臻对形势的推论,影响了这二人。
「张尚书,你是本兵,你觉得如何?」
张福臻出列,「回禀皇上,元辅之策,并无问题。」
「只是,臣觉得,仍有部分可继续推敲。」
史可法闻言,不由得投去目光。
并非是张福臻的话让史可法觉得有什幺不妥,相反,史可法很尊重这位老臣。
他只是下意识的投去目光,心中则开始思索自己的方略。
朱慈烺缓缓吟道:「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推敲之究,方成诗句之佳,方成典故之范。」
「张尚书,有话但讲无妨。」
「有什幺话,说出来,咱们君臣一块推敲。」
张福臻行了一礼,「皇上,臣是山东人。崇祯十五年,建奴寇关,践踏山东。」
「臣时居于高密老家,同知县何平一同组织民壮守城,达百余日。」
「待劫掠建奴退去,齐鲁大地,已是家家戴孝,户户冒烟,一片哀嚎。」
「奴兵,不仅有女真人、蒙古人,还有汉人和朝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