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推搡起来,场面愈发的混乱。
砰!
一声火铳响,暂时肃静了喧闹。
一老者迈步走来,众人纷纷向其行礼,「迁安伯。」
「整训京营,是皇上的旨意,兵部也下了公文。」
年迈的杜文焕说的中气十足。
「淘汰下来的,该进辎重营进辎重营,该进辅兵营进辅兵营。实在不行的,就回你们各自的卫所去。」
「你。」杜文焕瞄向刚刚闹事的那军官,「你是哪个卫所出来的?」
「回禀迁安伯,卑职是金吾后卫世袭指挥佥事。」
杜文焕语气一冷,「上直卫出身,竟然还敢公然违抗圣上旨意。」
「来呀,拉出来,杖四十。」
「迁安伯,迁安伯……」那军官还想说话,可家丁压根就不给机会。
杜文焕祖籍昆山,但他是延安卫的军户。其麾下家丁,也是延安卫出来的。
对付这种废物军官,两个家丁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家丁擒住手臂,顺着那军官的挣扎之力向后用力一推,而后猛地向前一拽。
那军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幺回事,前倾的身子已经被另一个家丁锁住。
杜文焕当即下令,「打!」
那军官被扔趴在地上,只觉得胳膊一转,就被两根长棍制在地上。
接着,便是炽热的疼痛,军棍一左一右,交替着,已经落下。
衙门里的衙役施杖刑,有技巧,可轻可重。
可看起来轻,实际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