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七品的兵科给事中,你说没有性命之忧就没有性命之忧?」
田雄不信,发难似的质问。
张家玉眼神一振,兀的扫了过去。
「你是什幺人?」
田雄把胸脯一挺,「靖南侯麾下副总兵,田雄。」
「劳驾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你是什幺人?」
田雄不知对方是不是真的没有听清,只得又说了一遍。
「靖南侯麾下副总兵,田雄。」
「原来是田副总兵。」张家玉一拱手,「久仰,久仰。」
对方礼数周全,田雄不能失礼,拱手道:「不敢,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
张家玉直接变了话风。
田雄的脸色很不好看,「张给事中,你这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张家玉语气平淡。
「适才田将军问我,如何保证马得功没有性命之忧。」
「那我反倒要问一问田将军,你为何就敢保证,马得功就有性命之忧?」
「我,」田雄顿了一下,「我当然不敢笃定。」
「可我就是担心,万一马得功他……」
「没有那幺多万一。」
边说,张家玉边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黄得功,发现他不闻不问,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没有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张家玉见黄得功如此,随即转变了说话方式,「靖南侯,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黄得功弄不清张家玉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便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哦,不知张给事中要打什幺赌?」
张家玉目视前方,「射箭。」
「从我脚下,到前面校场上的靶子。这个距离,我射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