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没有回答,又看向刘孔炤,「诚意伯,你觉得呢?」
要死,要死。刘孔炤心里一个劲的骂娘。
「回禀皇上,擅动税银,确实有违朝廷律例。臣以为,当彻查此事。」
刘孔炤很聪明,他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彻查。
他是勋贵,他还要在勋贵圈子里混,不能给自己留后路。
「那就依诚意伯之见,先查。那就,」朱慈烺开始挑选审案人员。
「那就诚意伯,你去审查此案。」
我去!
刘孔炤整个人都懵了。
史可法上前,「皇上,诚意伯与抚宁侯,素有旧识。臣恐,易给人落下口实,说朝廷审案不公。」
「审案不公。」朱慈烺笑着又看向刘孔炤,「朕相信,诚意伯不是那样的人。」
「是吧,诚意伯?」
「臣定不负皇上厚望。」刘孔炤尽量挤出笑容。
「不过,为了避免引人非议,以诚意伯为主审官,以左都御史张慎言为副审官。」
完了,刘孔炤已经在心里替抚宁侯朱国弼默哀。
让张慎言去审,他朱国弼不死也得脱层皮。
抚宁侯朱国弼,历史上因定策之功晋保国公,深受福王宠信。
然,此时的朱慈烺是顺位继承,毫无定策可言。
弘光帝会惯着那些定策的勋贵,但朱慈烺不会。
起初,朱慈烺没有动勋贵,是因为自己初到南京,立足未稳。
如今,各地军队正陆续入卫南畿,朝堂也出现了一批新的勋贵。
发展的实质是事物的前进、上升,是新事物代替旧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