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爷。」二位大太监起身。
「韩赞周。」
「奴婢在。」
「你既是南京守备,那这司礼监的印,就由你来掌。」
「奴婢谢小爷恩典。」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给了韩赞周,高起潜的脸上看不出丁点不悦。
倒不是他装的不在乎,而是他真的不在乎。
监军多年的高起潜深知,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在司礼监,而是在「监军」。
天启朝,大太监魏忠贤一手遮天。
崇祯朝可不是天启朝,没有哪个大太监能做到一家独大。
身负监军重任的高起潜,哪怕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早些年以知兵,而被皇帝选为监军。随着世道越来越乱,军队的地位节节攀升,高起潜愈发的感受到「监军」位置的重要。
司礼监的那几把椅子,高起潜还真就提不起太大兴趣。
「高起潜。」
「奴婢在。」高起潜弯下身子,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朱慈烺审视起这位大太监,「圣上钦命你监军天下勤王兵马,本宫也知道你有将帅之才。」
「按理来讲,还应该让你替本宫看着军队。可是,情况你也知道,本宫的手里,没兵,无军可监。」
「只能先委屈你,在司礼监当个秉笔。」
高起潜惶恐跪地,「小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奴婢先前侍奉皇爷,皇爷宾天,奴婢未能陪同,已是万死难辞其咎。」
「蒙小爷您不弃,继续简用奴婢,奴婢哪里还能说什幺『委屈』,有什幺事,还请小爷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