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老熟人,几句玩笑话下来,马锡的事就算揭过。
「集之兄。」马士英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今晚议事,东林党向太子提议,由我督师江北军务,企图把我排挤出中枢。」
「幸好太子殿下没有上他们的当,连带着史可法设立江北四镇的议案,都打了回去。」
「明天就要进行第二次劝进,后天就是第三次。那时,储君就是国君了。可我总感觉最近要出什幺事,所以,集之兄你出仕的事,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无妨,无妨。」阮大钺表示无所谓。
「只要瑶草兄你能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再说了,就咱们这关系,你做官就和我做官是一样的。」
阮大钺越是这幺说,马士英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是觉得对不起朋友。
「再等等,再等等。太子刚来南京,很多事情还未露出端倪。」
「江南文风昌盛,想要在南京立足,就绕不开江南文人。待时机成熟,哪怕是豁出去这个大学士,我也得保举集之兄出仕。」
阮大钺人品不怎幺样,但他是真的拿马士英当朋友。
「瑶草兄,切不可意气用事。」
越其杰了解大舅哥的脾气,说道:「好饭不怕晚。」
「以集之兄之才,加上大哥保举,弄一个京卿当当,还不是绰绰有余。」
「当务之急,还是要防备着东林党,绝不能让他们把大哥您推到江北督师的位置上。」
阮大钺灵光一现,「既然东林党想将瑶草兄推到江北督师的位置上,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干脆,举荐史可法督师江北。」
「这个办法好。」越其杰的脸上难以抑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