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圣明。」这次换了文官们高呼。
朱慈烺望着垂头丧气的勋贵们,这些人,除了怀远侯常延龄外,几乎就没好玩意。
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可东林党与勋贵之争,给了朱慈烺借力打力的机会。
我朱太子都打破惯例,同意勋贵中的诚意伯刘孔炤入阁了,对勋贵绝对的够意思。
谁料想,张慎言小题大做,以吃空饷为由,将皇帝死难、太子南逃的罪责全加在了汤国祚的身上。
如果不是汤国祚吃空饷,南京就不会因无兵可调而迟迟不发兵。
南京迟迟不发兵,就无法沿途接应太子殿下。
所以,太子殿下您这一路吃的苦、受的罪,全都是汤国祚造成的。
此举,带有很明显的挑拨离间之嫌。
但朱慈烺却很乐意中他的圈套。
前番让刘孔炤入阁,表明朱太子是信任勋贵的。
之所以突然变脸收拾灵璧侯汤国祚,纯粹是受到张慎言的挑唆,你们要怨。就去怨张慎言。
苦一苦勋贵,骂名张慎言来担。
「起来吧,都起来吧。」
「谢殿下。」
朱慈烺看着众臣,「勋贵乃国之世臣,虽有个别莠态,终究还是忠贞、可靠的。」
「故圣上典用勋贵,本宫也要如同圣上那般典用勋贵。」
勋贵们听得频频点头,太子殿下说得对,俺们勋贵是忠诚滴。
朱慈烺继续说:「适才张右都御史说本朝无勋贵入阁之例,确系如此。」
「然,宣德十年正月,宣庙病重,临终托国事于定兴王。勋贵辅政,并非突兀,早有成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