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我买这个干啥?累死累活做一年工,不去吃也不去喝,就为了买颗米粒大点的珍珠?」
店家瞪他一眼。
「我就如此打个比方,你小子话那幺多。」
店家又与小伙计举例。
「若是岭南上品,东海次品,中等大小,市价差不多则在几贯到几十贯钱不等。」
「那便不是寻常人买得起了,别说你我,甚至官品小些的,在衙门里的那些差人都不会买。真正出价的,不是高官,便是豪强。」
「波斯人,南洋人,还有那些胡商,若有财力,做的买卖便是如此。」
「可以称上一声豪富。」
小伙计听的憧憬。
他恨不能自己就是胡商,一路从波斯骑着骆驼行过来,他把珍珠卖给那些有钱的大官,身后的仆从就在往马车上一箱一箱装钱,打开里头全是真金白银……
好多钱啊……
小伙计正遐想着。
店家又继续说,「在这之上,还有更上等的珍珠。一枚径寸波斯珠,能值百两黄金。」
小伙计没听懂。
「那是啥珠,怎幺那般贵?」
店家抚着须子,也在感慨。
「那便是直径达到一寸的宝珠,向来都为天家所有,进贡宫中,光泽照彻,有珠玉婉转之美。」
「而那打渔人捞到的就更不一样,向来江河湖泊里少有那般大的珍珠,又逢着千秋节圣人寿宴,早就奉到圣前了。」
「这是天生的祥瑞,再多金银也换不来。」
小伙计捧着一摞子脏污的碗筷。
「三舅,那你说那祖孙俩能卖多少钱?」
店家想了想。
「贵人们从打渔的手里买珍珠,不比胡商贵太多。能给二三百贯还是有的,若他们省着花用,足够一世泰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