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隔着镜子望去。
忽然看到侍从搬过来高大的老子像和佛像,他不由微微挑眉。
敖白见状好奇。
「先生认得这两个神像?」
江涉摇头失笑:「天下神像何其多,都是匠人铸造的,我哪会认得。」
他转向张果老。
「不过那佛像上的气息,果老应当熟悉。」
张果一叹。
举着酒盏,张果老很快收了惋惜之情。
他道:「是个死脑筋的和尚。」
敖白不明所以。张果便把和尚命中有三次生死之灾的事说出来,敖白听的啧啧称奇,「还有这事?」
张果叹气。
「麻烦的很,我同先生来长安,就是为了等他一死。到时候怎幺救还是难事,也罢,桥到船头自然直吧。」
「以后老头子可不喝别人的水了。」
「害死个人。」
张果怨气颇大,旁边的江涉不禁笑了起来。
他给猫儿用干净筷子挑了一口虾肉吃,猫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猫眼睁的圆溜溜的。
「这是什幺?」
「是虾子。」
「霞子?」
猫歪了歪脑袋,这猫儿记性很好,还记得元丹丘的字。
「是虾肉。」
江涉笑了一声,找了一只完整的虾给猫看。
猫眼睛就看向一旁战战兢兢捧着食案,听人发落的虾精。圆眼盯着不松,觉得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为什幺,虾精哆嗦了一下。
江涉笑起来。
他耐心解释说:「这是不同的。和耗子一样,若是启灵生智,踏入修行,便为道友,是同伴和朋友,不能吃。」
「而且宴上的这虾,和这些也不同,是专门养来吃的灵虾。」
猫听的似懂非懂。
江涉提醒。
「你那样盯着人家太冒犯了。」
猫儿沉思很久,对着那颤颤巍巍的虾精,迟疑地张开小嘴,细声细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