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上户人家,住了不到两个月就疯魔了,那书生听说原本还想在长安考学,说不定能考上四门学呢!」
「真是可惜了。」
街坊们唏嘘。
他们心中有些好奇,还有点通同情,更想看看热闹。
那住在凶宅的人家,却始终静悄悄的。
有人喜欢打听,刻意在水井边多等了一会,这都一二刻过去,也没见到这家人起来打水。
那人心里思忖着。
不会宅中的煞气发作,已经把那新邻克出病来了吧?
他摇摇头,扁担挑着水桶一晃一晃回去,路过那家宅中,脚步加紧了许多,也没敢多往里面看,生怕沾染了煞气。
一直到日上三竿,差不多巳时的时候。
才有一人推开门,慢悠悠走出来。
那人模样年轻,生的俊气,文人打扮。
他找了个饽饦摊坐下,如今是七月底,尚还有不少菜蔬卖的,这人点了一碗肉饽饦,还单独要了一碟苋菜,一碟酱拌茄子。
周围的摊主盯了一路,终于有人心里好奇,打探起来。
「郎君是刚搬过来的人家?」
江涉颔首。
众人目光奇异,那摊主顿了顿,特意给这人多盛了几分,把苋菜递过去,笑问起来:
「郎君这两日可住的安稳?」
江涉回想了下。
「还可以。」
摊主又说:「昨天夜里雷声大了些,郎君没听到什幺其他动静吧?」
「没有。」
摊主欲言又止,他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提了万一人家不信呢。他犹豫了半天,只好反复说:「郎君多吃点。」
旁边有人试探问。
「郎君是一个人住的?」
「还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