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和璞招手,把提醒他的仆从叫过来。
他心中感怀,决定要好生谢谢对方。
过去他一直觉得这几个下人呆笨,教导他们推衍之法,从不认真。下人一说头痛,便就放下不学了,如此怎幺可以学成?
「来,今日恰巧我有闲暇。」
「便从头教你们算学。」
邢和璞信心大振,他放下竹筒,让仆从搬来桌案和纸笔,随手研墨,在砚里蘸了两下,便在纸上流畅写下一些基础的算学,邢和璞笑道:
「便从最浅显的《缀术》学起——」
「让我看看你们之前都学的如何了。」
仆从面如土色。
几人无措,互相对视了两眼,都看到其他人脸色难看。
他们张口结舌道:
「郎君如今病着……大夫说应该休养为主,不能多费精力,思虑过深。要不还是作罢吧。」
邢和璞奇怪。
「浅显的算学而已,有什幺可思虑过深的?」
「你们先要学好这些凡间的算学,打下了根基,再开始学阴阳五行,学习卜算,若是资质上乘,以后才能学通天算,学会推衍之法。」
「如此,方为仙道。」
「不然。」
「岂不是只能做个寿五六十年,朝生暮死之徒?」
说话之间,邢和璞已经草草写下了半张纸,把一些简易粗浅,他年少时候学的算术写下来。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眼神扫过几人。
「来瞧。」
仆从们甚畏惧,不敢前。
嗫喏了好一会,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几人颤颤巍巍走上前。
看了一会纸上的文字。
其中一人胆子大,他看的昏昏沉沉,头大如斗,憋了半天,也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幺。
仆从一想到以后也要学这些东西,终究忍不住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