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的道士们酿酒很好,和酒肆里能买到的那种酒水滋味不同,喝着有一股清冽味道。还有一坛据说是药酒,可以缓解一些病痛,几人还未开封。
船家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闻得出来,这酒水可不差,说不准比船资还贵重。但让他主动免了了船费,平白少赚半日钱,船家又肉痛。
琢磨了一会,船家端出个正煮着的锅,分出自己的午饭,是一锅鱼汤。
「多谢几位了……」
饮酒一场,吃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鱼汤。
酒足汤饱。
刚一下船,李白元丹丘他们几个就去找地方如厕。只有张果老站在江涉身边,笑看这浩浩江水。
「未想到那老鹿能放下,倒是超出我预料了。」
张果老扭过头,看向江涉,「先生早就知道了?」
江涉摇摇头。
他语气悠游:「只看出山神隐约找到了自己的道,这两年气韵清灵了不少。具体如何选择,我又怎幺能知道?」
张果老觑着这人。
不是很信。
「那先生知我如今在想什幺?」
迎上张果老灼灼的视线,江涉有些忍俊不禁。他笑说:
「恐怕果老早就有趣事,想要邀我吧。」
张果老大为惊奇,这段时间他可是从来没有对姓江的表露出来。他连声问:
「先生如何知道?」
张果老甚至还猜起来,「莫非真能钻入我腹中,听到所思所念?」
江涉放声大笑。
等笑够了,他才说:
「果老性情率真,虽然一直未曾讲过,但挂在脸上想看不出也难。我还在想果老何时才会开口。」
张果也坦然。
他就把有官员入山拜访,皇帝想要征召他入朝,结果把和尚征去了的事说出来。
「先生可愿去长安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