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问他:
“郎君是来寻我夫的?山下可有什么要事?”
这话一出,他身边另外几人也看过来,除了其他神女和侍从,还有两个背著竹筐的青年,两人眼神憧憬,急切问:
“足下可是剡溪人?我先前未曾认识过足下,我二人离家半年,莫非郎君是家里托请来寻人的?”
陈閎撒了一个谎,现在不得不说更多谎话来圆。
面对著两人眼中忽然生出的熠熠神采,他只得点头。
……
……
壁画之外。
元丹丘拽著李白的袖子,两个人目光紧紧盯著壁画。上面神女和凡人之中,多出一个身著素服的文人,一脸惊愕。
元丹丘指著多出来的那一人,激动著快要把李白袖子扒下来了。
“太白,太白!”
“陈待詔在上面!”
李白顾不得扯回自己的袖子,他目光灼灼,看著陈閎像是在说话,又看这人左顾右盼,身形一旦入了画中,画上的几人也隨之发生变幻。
李白注意到一点。
他拉著元丹丘说,“那两个凡人好像离陈待詔更近了。”
非但如此,依照壁画上的情形,还像是在说话。
李白心痒难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都说的什么话。既然可以对话,莫非拥有神识不成?
司马承禎环顾四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陈閎这人了,唯有画中一人。
素服,瘦削,神情惊愕。
从外面看,笔绘栩栩如真,惟妙惟肖。
司马承禎对著画上的墨彩看了半天,默然无言,回想起那殿里轻飘飘的纸,再想到二三传闻,对方的身份也很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