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后面有何打算?”
两人都仔细想了想。
曾玉泽苦笑。
他道:“我二人去洛阳十年,也未曾混出什么名堂,求学便也不必了。十年不见,回到家中,发现最恋的还是越州这山水。”
“不如在书院挂个名,教教越州子弟,也在家多陪陪夫人儿女。”
严学林也点头。
“我亦如此作想!”
“托了江郎君的福,如今会稽想要结识我二人的可不少。”
这几天,两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矮了不少。
江涉笑道:“两位如今可要名扬越州了。”
两个书生也没想到,自己在洛阳读了十年都没什么长进,连权贵的家门都进不去,一觉醒来,却名满越州。
曾玉泽问:
“如今有不少人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城里传的热闹,已经说郎君是古越地的仙人了,可要出面,正言一二?”
江涉摇头,婉拒。
“不过是云游到这边,越州也不是我久留之地,何必出面?”
“随他们传去,过上几年,也就没人说了。”
曾玉泽想想也是这回事。
“江郎君想法倒妙。”
三五年光阴虽短,却已经够让人从年青转到中年,鬓边添上白发。够让家中儿女从牙牙学语的稚子,念起启蒙的儿书。
话说的轻描淡写,但两个书生想起自身经历。
越想越妙。
“有理,哈哈,学林,再饮一杯酒!”
舟行水中,青山开阔。
聊得兴起,两个书生大醉,醉醺醺说着感怀的话。江涉抚着猫儿,身边是新朋旧友,他一手端着酒盏,指尖蘸了点酒液。桌案上,是一个逐渐干涸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