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行的极快。
摆脱了那些征召他来做官的,
行走在山水间,张果老抚了抚心口,对驴儿喃喃自语:“真是怪事,怎么总觉得心神不安定似的。”
他抬手掐算了一下。
“嚯,又是这档子事……”
“原来是应在在这。”
“怪不得……未想到这和尚还能沾到荣华富贵,哈哈,有趣,有趣。”
“回头跟江先生提一嘴,看他感不感兴趣。”
征召的不是张果老自己,张果就没那么避如蛇蝎,反而哈哈大笑,还打算到时候带着好友一起去凑热闹。
他笑的太畅快。
连驴子都抬起了头,不知发生了什么。
张果老心情松快了不少。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粗糙的渔鼓。曲调粗疏,像是小儿随意哼唱。
“莫问蓬莱多少路,清风过处是仙关……”
哼曲的时候。
就已经跨越了千山万水。
一路行到了青山和溪流交织的地方,茶摊前坐着几人,捧书饮茶,时不时跟人谈笑。
张果老环顾四周。
目光在那严家上多停留了两秒,转瞬便移开了。
他下了驴,走到茶摊前。
对着青衣人,抬手一拱,大笑道:
“我来了,先生说那人已经死了四年,如今却活过来了?”
他说的大声,旁边正煮着茶汤的摊主看过来。手下动作不停,往锅里舀了一勺米,拿汤勺在里面搅拌搅拌。
摊主乐道:
“老丈也听说了曾家郎君活过来的事?”
城里如今都传遍了,连茶摊这边也跟着听说几回。
张果老纳闷。
“不是姓严?”
摊主笑呵呵说:“老丈记岔了,严家的儿郎四年前就已经下葬了,这么多年过去,估计早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