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客气了。当日洛水一別,未想到他们会醉上这么久,別嫌我来得晚就好。”
曾小叔顿了顿。
这位竟然是自家兄长在洛阳结识的。
听这话中意思……
他难以置信,不禁问的失礼:“这四年,我兄长竟是醉酒?”
什么酒水能让人醉上四年?
而且若是按照这位高人说的。
若他没有前来,恐怕他兄长如今还没醒。而且再晚些时候,就要被他们埋进土里了,到时候就彻底死了,无力回天。
曾小叔心中一阵后怕。
“应当是醉酒吧。”
江涉回想起来。当时他在船上,遇见了曾玉泽、严学林二人,聊的兴起,恰巧说的口乾,就邀请两人共饮。
当时未想到会醉上这么久。
看来,以后再邀人共饮的时候,可要注意一些了。
这么想著,江涉也没有对曾家人多说起那酒水的事,而是看了一眼眾人围著的棺木那边,一个人正迷迷濛蒙坐起来。
“学林?”
曾玉泽迷迷糊糊从棺材中坐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四下漆黑,耳边还能听到许多话声……
莫非是有人捉弄?
下意识叫住同伴的名字。
僕从喜极而泣。
“阿郎醒了!”
曾家人又惊骇,又欣喜,泪水顺著脸颊淌下来,女眷紧紧攥住曾玉泽的手,仔细打量,哽咽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在妻妾身后,他儿女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