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虽年少懵懂,行事有些莽撞,打搅了丧事,但说的也不算错。”
“人未死尽,尚有气息。”
“还是不要下葬的好。”
江涉请人把上面钉上的长钉拿下去,让他们把棺木盖子掀开。
没人动作。
掀人灵柩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没人肯做。从曾家人到家里的僕从,没有一个动弹的。
曾小叔眉头皱起。
他耐著性子,语气儘量客气:“这位郎君,我兄长已逝,四年来寻遍了郎中,俱说是无力回天,连眼皮也未睁开过一下。”
“请让人入土为安,莫要再打搅他清净了!”
江涉听出他们语气不善,再看到曾家几人目光都盯了过来。
想想也是。
平白无故让人开棺,確实是件难事。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会被指著鼻子骂不孝不义。
有些难办了。
江涉瞧著那灵柩,嘆了一声。
“既然说不通,恐怕要委屈你了。”
他也不想这样,只能希望曾玉泽醒来发现自己在棺材里,不要太骇怕。
曾家人虎视眈眈盯著那青衣人,不知道他走近墓室,要去做什么。要不是有旁边有人拦著,他们早就拼死衝过去了,不让这人冒犯阿郎。
江涉抬手。
“篤篤。”
不轻不重敲在棺盖上。
江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棺木中,不轻不重。
“睡了那么久,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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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