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几年前那威风的大官好像死了,初一问起来,观主说是岐王已经薨了,两人偷偷去问观里別的道士,才听明白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太和道人说完,又关切问:
“上次见到的那位先生,这次怎么未同行?”
三水嘴里塞著肉脯,声音含混道:
“前辈行踪不定,云游四海,这几年我们也没碰面。”
“我跟师弟正要去南边找他。”
太和道人又问他们两个身上可揣了银钱,若是银钱不够,他们道观里也有些敬香钱,可以给两个少年人路上销。
三水和初一两个没要。
他们觉得自己如今的钱就很多了,三文钱就能买张胡饼,五文钱能买两张,还能买些汤饮子,再买一包炸鱼儿,够他们吃一天的。
太和道人细心。
帮他们用布缎把身后的长剑捆起来,提点两句,免得兵器惹眼。
又问他们,观中道人打的养气法可有问题,看著可顺畅。他们两个晚辈吃了道观一桌子佳肴,心里发虚,挠著脑袋指点了两句。
也怪得很,不论说什么,太和道人都让人记下来。
他们在洛阳玩了十来日,才想起紧要事。
——该去越州找前辈了。
两人一路行飞举之术,不到十天的功夫,就从洛阳到了越州。
此时,三水咬著羊肉胡饼,店家做的比山上做的可好吃了,肉馅给的量足,汁水四溢,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她边吃边说:
“你说前辈到底在哪?怎么找了一个月,也没见人。”
初一吃的比她还多,肚子撑得圆鼓,他猜著:
“听那李玄说,前辈要往越州去,不会还没走到吧?”
三水摇摇头。
她可是记得,当时前辈脚下浮出了云。
“前辈还会腾云驾雾,说不定走的比我们还快,我们一路走了十日,他兴许五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