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岐王河东王真出了什么事,就死在这两天,那我要如何面对圣人?”
仆从想起一件事。
忙说:
“之前有个老翁,是叫,是叫……张果老,不也是说岐王活不了多久吗?也不全是阿郎和六郎的事。”
“你是不懂。”刺史拽着胡须发愁,“那是张果老说的,但今日之言,是我儿问的。”
他恨恨道。
“就该缝了那小子的嘴!”
仆从闭口不言。
过了一会。
刺史望了望,身后几步远,还跟着着一大群人。“那宅子在何处?本官要找到那劳什子高人,再与岐王亲自赔罪。”
仆从在旁边指路。
“就是在那树下有个巷子口,顺着巷子往里走,小的已经打听过了。”
他们一路往前走,却不见到那户人家的踪影。
走来走去,竟又回到了巷子口。
依然是那棵熟悉的树。
活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兖州刺史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个可笑的念头。
他听说有官员去州县赴任,宿在山林或是路过坟地的时候,偶尔会遇到怪事,无论朝哪边走,最后始终是在一个地方打转。
兖州刺史对这种邪说嗤之以鼻。
但如今……
不敢言,不敢想。
旁边仆从有些害怕了,他声音微抖:“阿郎,这里面是不是有些门道,王家说那位确实是高人,恐怕……”
不是凡人能够拜见的。
……
街坊远远躲在一边,看着那一身官袍的大官,在这里绕了几圈了,跟看不见他们一样。悄声问:“这个哪个大官啊,咋又绕回来了?”
有人见识广。
“穿红袍的,官品高着呢。”
“比县令还大?”
“那肯定!”
他们正议论。杜甫也听到他们说话,走出巷子外瞧了瞧,正看到罗刺史身后跟着许多差人,像是在行公务,他没有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