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唏嘘了一会。
只有江涉不觉得惋惜,喝了一会茶水。
他应允的时候,没想那般多。
他也没那么大本事,要是想得富贵功名,那就自己求去。
与他没什么干系。
李白在旁边,抱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喝了两口暖身。听着身边人闲话,随意提起宫中的大王,人的生死。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给孟夫子写的信上,说的是此去一年。
他们和先生观过了一场封禅,就回襄阳。
先生通情达理,原本他们就是同伴而行,去留随意,李白和丹丘生若说是想要回去,先生一准同意。
但如今……
李白看向元丹丘,悄悄地说。
“快要过年了,驿驴恐怕也要歇息,丹丘子,不如我们趁早给孟夫子写封信?”
元丹丘没懂。
“你要把那画皮恶鬼,也写给孟夫子?”
李白提醒他。
“我们当初信上说,只去一年。”
元丹丘猛地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总该给孟浩然再提一声,说晚些回去。惊醒道:
“是极,也该给孟夫子写信了。今天我就写好,明日让递夫送过去。”
两人去屋里,铺纸研墨。
院子里只剩下江涉、老鹿山神、张果老、和尚。
张果老费了大力气,救得和尚两条命,对把人砍死的天家自然没有好脾气,乐得见岐王父子身死。
品味过江先生这里一盏好茶。
张果老才邀请江涉,笑问。
“先生可愿与我去行宫一游,见一见岐王何时死?”
左右无事,江涉当然愿意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