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胆子最大,话也多,还跟屏风精沟通起来。
“你是从哪来的?”
“我从长安的集市上来,”旧屏风颇为自得,“买我的那户人家,还是当官的呢。”
小胖子果然吃了一惊。
旧屏风颇为得意。
小胖子挠了挠脑袋,也没听懂,就问出来了。
“当官是什么?”
旧屏风没有显耀成功,谁想到这三个连当官是什么都不知道。
它特意费心,与这几个丁点大的兖州本地小孩解释。
“是在京城里做事的官员!六品大官,还要参加朝会,能经常见到皇帝。”
胖小孩还是知道皇帝的。
他点了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
一旁,元丹丘问了一句。
“既然是在京城做官,你怎么在兖州?主家被贬官了?”
屏风精就不肯说话了。
李白悄悄与先生说,怪不得他们来兖州的第一个晚上,听见这些精怪雪夜论诗。这屏风精扮的是个考了进士的官员,还是被贬下来的。
官瘾真大。
院子外,传来几串细细碎碎的笑声。
三个小孩下意识看向江涉。
迎上三双亮晶晶的眼睛,江涉笑了笑,给他们稍稍指了下路。
“三位可以去院子里瞧瞧。”
三个小孩就去探险去了。
男孩低着头,看着刚才不小心贴到小胖子的衣裳,明显也脏了一点,他离两人远了些,走在最后面。
女孩拽着小胖子的衣裳,低声说:
“我娘从来不让我去,没想到院子里是这样的……”
小胖子也懊悔。
谁知道这闹鬼的宅子这么有意思,怎么他们就没早点来。
亲眼见到了一架屏风会说话。
他庆幸说:
“幸亏我们来找傩面。”
江涉笑了一下,拿起筷子,继续吃起炙羊肉,又喝了半碗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