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杜家今晚做了大餐,特意端来一份给江先生。
杜甫也爱做这样的事,常往隔壁跑,听江涉说说旅行中的故事,比私塾里夫子讲的那些好多了。
杜甫奇怪地看了一眼院门。
打量了一会,见到门旁挂着的剑鞘,一看很是精美。
心里不由好奇。
这剑鞘上面还雕着纹样,上面正是一个将军骑在骏马上,飞驰疾奔,一手持刀,一手勒着缰绳。神采飞扬。
一看就是贵重东西。
听到声音,李白立刻放下棋局,走出去开门。
背后,是元丹丘恼火的声音。
“太白!”
走到门口,见到个矮头矮脑的小孩,瞧了一眼,李白认出对方,语气随意:“随我进来吧。”
杜甫身后,他叔父杜郎君抬手一拱,浅浅行了一礼。
跟着进来。
李白笑说:“杜郎君好。”
把人迎进屋中,李白也不打算继续下棋了,指使元丹丘去给客人泡茶。
趁着杜家叔侄跟先生说话,没注意到这边。元丹丘瞪他一眼,多看几眼棋盘记住,免得一会有个姓李的耍诈。
江涉把面前的千字文阖上。
猫三两下跑到外面,在皂荚树上抓来抓去,又在院子里狂奔一通,甚至跑到房檐的瓦上踩了两圈。
走完后,才在江涉面前一躺,滚在地上。
杜甫的视线不禁被猫儿夺了去。
“猫怎么这般高兴?”
江涉也笑。
“看到小郎君来,所以高兴。”
杜甫抿嘴笑了笑。
他比三水初一两个云梦山小弟子,实际上也就大了两三岁。性情却板正许多。一个是在山上猴一样长大的,一个是从小在官宦之家中教养。
杜甫想起问:“外面挂着的那把剑鞘是先生的?”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