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焦急,行走匆乱。
……
……
山下。
行在林间,望着远方黑压压的山头,郑镒松了口气。
他在封禅前得了个九品小官,被宰相老丈人塞进封禅队伍中,明日便是他的大日子,万万出不得差错。
用帕子拭去额上冷汗。
郑镒回过身,依然是年轻英才的样子。
两人身后,约莫三丈远,是宰相拨派一同探查的护卫。郑镒让他们离自己远些,莫要听到话声。
他问亲随:“是谁说的泰山不见踪影?”
亲随提着灯。
“是从行宫传来的,岱庙的人也这么说。今日未时,泰山好似消失了一刻,听说可吓人。”
亲眼见过泰山依旧在。
“胡言鬼语!”
“一刻钟的功夫,莫不是眼了?”
郑镒指着黑压压的山。
“这么大的泰山,你与我说能失踪?”
亲随也答不上话,支吾了一会,说:“传是这么传的,岱庙的人也这般说,如今已经加敬了香火,先祭祀一场。”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河东郡王忽然重病了一场,太医说日子恐怕不长了,说是什么……”亲随仔细回想打探来的消息,“好似说是津液气血,俱是败坏。”
郑镒诧异。
“河东王?不是岐王?”
“就是河东王,忽然病得厉害,有些像是油尽灯枯的意思,正跟王家郎君说话呢,就忽地倒在桌上。”
郑镒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