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们互相依偎着,已经睡着了。
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涉把胡饼和羊肉放好,走过去,门外是个脸颊冻得有些通红的少年。
他请人进来。
“阿杜所来何事?”
来了几次,终于敲开了门,杜甫松了一口气,他坐在暖烘烘的堂屋里,脚边江先生还贴心放了一个炭盆。
杜甫端正跪坐。
望向江涉,眼睛很亮。
“叔父同兖州刺史是好友,可以邀人赴宴。这几日圣驾来兖州,有许多热闹,听说还有公孙娘子舞剑。”
“晚辈想着先生喜欢热闹,冒昧登门。”
“不知先生可愿前往?”
江涉问:“是在何时?”
杜甫松了一口气,见到江涉应下,他笑了起来。
“便是在今晚,酉时。”
杜甫忽而想起来,江先生还有同伴,补充了一句:“先生的同伴若也想来,也可一同前往!”
江涉道谢。
杜甫又说:
“宴上有很多人,公孙娘子在长安最是出名,先生之前可观过公孙娘子舞剑?”
江涉摇头。
他道:“我还未曾去过长安。”
“那今日可以一观了!”
杜甫显然是与家里打听过很多,说的津津有味:
“听说还有许多小国的使者,有昔日西域的龟兹、高昌人,还有昆仑奴,这几日热闹的不行。”
确实热闹。
江涉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梦话,想要留他用个午饭。
杜甫摇摇头,有些遗憾。
“叔父一会要带我去拜访好友。”
他庆幸道:“幸而方才先生开门了,不然恐怕我也无法邀请先生。”
他们又聊了两句。
杜甫提醒宴会的地方和时间,就告辞离开。
再过了两刻,江涉听到杜家门外传来响声,车马压过雪路,杜家叔侄已经出门了。
……